可陈。
    无论是他被亲生父母抛弃、憎恨,最后又亲手杀了他们,还是他被白狼收养,最后只能从那些人的胃里将白狼的骨肉掏出来的事……都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除了一些已经记不清的人脸之外,只有那两场动人心魄的火留在了他记忆之中。
    但闻景既然说想要了解他,那么陆修泽也不介意将这些都说给他听,只不过觉得这无趣至极的经历或许会让阿景听得不太耐烦。
    然而陆修泽想错了,因为在他说到自己目睹白狼被杀后,趴在他肩上的闻景就已经是哭了起来,将他肩上的衣服哭湿了一片。
    陆修泽只得停下,无奈地拍了拍闻景的背,道:“你哭什么呢?我都没哭。”
    陆修泽一生只有一次流过泪,从那之后,他再没哭过。
    但闻景却总是在他面前哭。
    “哭包。”陆修泽笑道。
    闻景抽噎道:“我也……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哭的人啊!”
    闻景从来不是喜欢哭的人,他甚至从未为自己哭过一场。
    跌倒了,那就爬起来;受伤了,那就休息到痊愈。世上的事对他来说,似乎从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必须要哭的事。
    可是在陆修泽的面前,他却老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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