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血流得更快了,纷纷滴落在脚背上,旋即没入他踩着的猩红底绣缠枝曼荼罗的锦毯,叫人不禁生出一种错觉:这张锦毯正是他的血染就的。
“吓着妹妹了?”血落纷纷的模样,盛惟乔看着都替他觉得发憷,盛睡鹤却一脸的浑不在意,随手掩了掩衣襟,还有心思笑着招呼她,“些许旧伤,已经快要好了,妹妹不必惊慌,且去外间少坐,为兄换好药就来!”
盛惟乔这才注意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堆瓶瓶罐罐,轻风入室时,一股清凉的药味隐隐散开——她又羞又气,跺脚质问:“你在上药为什么不说声!?还有,门怎么也没关关好?!”
“我道管事走时给我关好了的。”盛睡鹤觉得自己挺冤枉,他刚才脱得差不多了正打算换药呢,管事就来了,虽然都是男子,不过他不惯在生人面前裸露身体,便避入帐中。
三言两语打发了管事,只道可以专心上药了,不想妹妹后脚跟来,没说两句话就踹了门——这哪能怪他?
“以后注意点,免得有伤风化!”盛惟乔硬撑着强词夺理了句,正要装作生气了拂袖而去,目光忽然看到不远处小几上放着的一块麒麟戏珠玉佩:那玉佩以通体无瑕的羊脂玉雕琢成栩栩如生的麒麟形状,双目的位置嵌着一对夜明珠,轻抬的前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