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来府里说的。”晌午的阳光经小池塘的水面折射,令恰好面对池塘的盛睡鹤面容格外明亮,又似为他的长睫镀上了一层金粉,眼眸转动间,犹如翩舞的蝶翅,似随时洒下点点光晕。
不过他毕竟才回来,对盛家的感情,尤其是大房之外的人的感情,远远谈不上深厚,此刻被水光照亮的面容在紫藤花影里莹然生辉,眉宇间却是一片漫不经心的波澜不惊,呷了口茶水,安然说道,“本来是该三叔去见他们的,然而三叔不欲触怒祖父祖母,想方设法的把这差事推给了娘——倒是歪打正着,因为如果是三叔去见他们,怕是未必听的出来话中之意——衙门那边怀疑这会是爹娘看二叔不顺眼,存心栽赃二叔。若非爹娘平素对二叔不错,他们为了谨慎起见,特特跑来确认下,这回二叔十有八九要被屈打成招了!”
盛惟乔闻言简直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坐了回去,吃吃道:“爹爹跟娘……怎么可能看二叔不顺眼?!就算是,又怎么可能因为看不得二叔,就设这样的阴谋要取二叔性命?!衙门的人跟爹娘有仇么?怎么这样想他们!”
“妹妹忘记前两年咱们姨父过世之后,宣于家争家产的热闹了?”盛睡鹤只是笑,“那时候我虽然还没回来,但在海上都听说了:当时觊觎家主之位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