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鸾镜目光闪烁半晌,沉着脸起身:“算了!就这样吧。”
她胡乱擦了把脸,回自己住的厢房里去——这一路上看似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的复杂:“原来两家并不曾议亲,那么他之所以悄悄窥探我,却不是因为得了长辈提点,而是发自己意了……”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的按了按胸口:如果平白跟她说,有个才认识的少年趁一块走路的时候偷看她,哪怕是世交之后,她肯定也是不高兴,觉得此人轻浮无礼,为人不堪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是盛睡鹤,敖鸾镜心里却怎么都提不起来对他的厌憎。
“娘说他是外室所出,是以教养欠缺。可之前盛世伯他们没到时,他与表弟招呼我们时,言谈举止,却有哪里差了?显然他虽然是最近才回盛府的,在外面时,盛世伯也不是没用心教诲过。”敖鸾镜心里乱七八糟的,梳洗的时候几度恍惚,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躺到榻上,明明身体十分困倦,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暗道,“可见他出身不好,自己却是用功的——说到出身,这个也不是他自己选择的,又哪里能怪他?”
她越想越觉得狄氏之前的话对盛睡鹤太过分了,却越发觉得盛睡鹤其实很好。
尤其是容貌之昳丽,是她平生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