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招呼寒暄了一番,却见右侧的席位已经进行了调整:宣于芝雨多半是主动避让到更下面去了,空出来的地方摆了新撤换的两张席位,盛惟乔跟敖鸾镜彼此推让了一回,最终还是敖鸾镜作为客人坐了上首。
因为白氏的丧礼还在举行,席间既无烈酒,也无丝竹,除了对着满池荷花还算有点意境外,跟在院子里用便宴也差不多。众人一旦不怎么说话了,气氛顿时就会尴尬或者落寞下来。
这会敖鸾镜进来,倒让众人暗松口气,围绕她的病情,嘘寒问暖,很是喧嚷了一番。
敖鸾镜浅笑着应付,努力表现自己落落大方的同时,也有点遗憾:“盛表哥居然就问候了一句——明明他昨儿个看我看的那么频繁!”
但转念又想到,盛睡鹤现在在大房指不定是个小可怜,冯氏甚至已经定了这宣于芝雨给他,众目睽睽之下,他哪敢对自己太热情?
“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对他……说不定这会心里七上八下的,怕看我被发现呢!”敖鸾镜心中转着念头,借着举樽的机会,朝最下面的宣于芝雨投去冷冷一瞥,斟酌着要不要找她麻烦了?
“按说她如果是冯伯母想配给盛表哥的人,方才居然对徐世子有所逢迎,回去之后定然讨不了好,很没必要我收拾她了。但世事难料,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