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姨母上次来咱们府里时的说辞,跟之前荷花宴上叮嘱我的话不一样!”盛惟乔提醒她,“当时姨母只担心盛睡鹤他在爹爹的教诲下,万一金榜题名,被长安高门招婿,届时会藉着妻族之力,苛刻咱们。所以才教我劝您趁现在给他娶好元配,还交代要找门楣寻常又身体好的。您说荷花宴过去才几天,姨母怎么忽然又改主意,竟打算直接下毒手了呢?我猜多半是中间听了什么人的话?”
而宣于冯氏这段时间主要就是在物色儿媳妇,结合宣于芝雨之言,宣于涉那位准未婚妻……
冯氏心念数转,神情渐渐凝重起来:“明儿个我让细泉去趟宣于府,好好问问你姨母!”
“还有表哥呢!”盛惟乔哼道,“你道他之前跟我说什么?说这准未婚妻他不甚满意,打算等嫡长子落地后,就纳几个可心的侍妾松快松快……我说姨父去世才几年,他怎么就忘记姨父在世时,他跟姨母受的委屈了?竟忍心叫自己的正妻嫡子,将来也过他跟姨母当年那样的日子吗?他还说他跟姨父不一样,必不会宠妾灭妻——这还没成亲呢就想着落发妻面子了,将来小妾私下里几顿谗言进下来,说不得又是一个姨父!”
“这孩子!”冯氏脸色难看道,“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