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院试,倘若还考不中,没的丢尽了我盛家的脸!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牵挂旁的?!”
盛睡鹤换回行书,笑道:“坏囡囡这么关心为兄的考试,可见嘴上虽然不肯承认自己将来必须得靠娘家才能在夫家站住脚,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这不就亲自来督促为兄刻苦攻读了吗?”
盛惟乔默念“他在故意激怒我我才不会上当”好几遍,压下怒火,居然没有发作,只冷冷道:“你当真要刻苦攻读才好,爹在郡中何等声名,可不是你能糟蹋的!”
“坏囡囡放心吧!”盛睡鹤本来想说“爹的声名不是早就被坏囡囡你糟蹋过好几次了吗”,话到嘴边,眼角瞥见女孩儿面上的疲倦,算算时间,估计她昨晚没怎么睡,到底没讲出来——他知道这话说了,这女孩儿十成十要跳脚大闹——轻笑道,“等为兄默完这篇经义同你仔细说!”
半晌后,他默完经义最后一笔,转头望去,果然,盛惟乔靠在圈椅的靠背上,低垂着头颅点啊点,却是撑不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