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盛睡鹤作为盛兰辞唯一的男嗣,妥妥的盛家未来继承人,有什么理由放着好好的万贯家产富家翁不做,非要自甘堕落回海上讨生活;就说盛睡鹤现在作为新科解元,可谓是前程似锦——大穆如今虽然北有茹茹南有海匪,朝堂上也因外戚与宗室争权不太平,算不得高枕无忧,但底子搁那,气数远远未到殆尽的地步。
这种情况下,谁会稀罕做朝不保夕的海匪头子,而不是全心全意奔走在科举的光辉大道上?!
——说句不好听的话,换个没良心的人,别说跟公孙应敦抢海主之位了,不想方设法屠了玳瑁岛,以掩盖自己做过海匪的这段污迹就不错了!
所以盛惟乔沉吟片刻,道,“我看这事儿恐怕跟什么海主之位没关系,别是应敦当真想你了吧?毕竟即使你们之前关系不是很亲密,就像你们小叔叔方才说的那样,到底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也许这么久没见之后,应敦忽然特别想跟你私下说说话呢?”
公孙应姜闻言也不确定了,迟疑了会才道:“就算如此,他也太蠢了吧?虽然我们从前的兄弟就剩了他一个,我是女儿身威胁不了他的地位。但爹还那么年轻,往后的子嗣岂会少了去?爹虽然从不苛刻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可也从来不像义祖父对姑姑您那样宠着护着哪一个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