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世叔,你这么做,可是欺负小侄年轻了啊?”
“你要觉得我这个世叔欺负你,那就算欺负吧!”徐子敬大手一挥,嘿然道,“毕竟世叔读书少,嘴皮子没你利索,这心里把人恨得要死、面上还装作和和气气的本事,连你一成都没有!要是任凭你嘘寒问暖下去,今儿个八成说不了正事了!”
他看盛睡鹤的目光颇有几分感慨,“虽然馨章兄当年致仕还乡是为了尽孝,按理我不该说他此举做的不是。但老实讲,这些年来看着他的同年陆陆续续晋升,好些都已进入部阁当差,我这心里不是一点点的替他惋惜——要怪只怪你那俩叔父太过窝囊没用——不过今日看到你,我就觉得,果然孝子有福报,馨章兄虽然此生未能一展抱负,只能在南风郡的偏僻之地打理区区家业,然而有你这样的一个子嗣,足慰平生了!”
顺势说到昨日南氏当着盛惟乔的面质疑盛睡鹤坚持搬离侯府别有用心的事情,“不瞒你说,昨儿个才听你们婶母讲的时候,我心里也有点嘀咕。毕竟冯嫂子现在所怀的子嗣若是男胎,你在盛家的地位必定十分尴尬,乔儿那孩子又瞧着怪天真的,不然怎么会在太后面前都没控制住脾气?如果你当真为了争家产,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你们盛家现在没长辈在长安,我们作为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