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告假去收拾下。偏殿那边的姑姑姐姐们职责所在,不好走开。正好我有空,就扶姑姑过来这儿。若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还请作司宽恕!”
池作司闻言,目光在绵韵周身一转,注意到裙上的血渍之后,微微颔首道:“既是受了伤,就去收拾罢!免得仪容不整,有失我馨寿宫体统。”
她主管馨寿宫上下,说了这话,就有旁边垂手待命的两名宫人上来,从盛惟乔主仆手里接过绵韵,绵韵忍痛行礼谢了池作司,又低声谢了盛惟乔跟绿锦,这才退下。
目送绵韵离开后,盛惟乔瞥了眼被池作司送出来的男子,这人这会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韶秀中透着勃勃英气的面容:天庭饱满,山根挺拔,斜飞入鬓的长眉下,一双眸子黑如点漆,似寒夜星辰,熠熠明亮。
盛惟乔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但这人轮廓却给她一种微妙的熟悉感,正自疑惑,就听池作司为他们介绍:“这位是谏议大夫盛兰辞之女,在家中排行第三的。”
又指那男子,“这是崇信伯。”
“崇信伯万福!”盛惟乔顿时恍然,原来是孟归欢的胞兄——这兄妹俩轮廓其实足有七八成相似,只是一个是男子的阳刚,一个是女子的柔美,也是她跟孟归欢还没到非常熟悉的地步,今日也才是第三次照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