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对我有什么好意,还会把我拖进这样的浑水里?你之所以专门留下向夫人的性命,八成是为了盛三小姐考虑的吧?毕竟盛三小姐跟你那侄女救下了十四,今晚你又杀了娇语母女,如此十四的继后之位,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这眼接骨上,向夫人又怎么能死?”
“她是郑国夫人,十四的生身之母……她要是死了,还没出阁的十四,就得给她守三年孝!谁知道这种节外生枝,会不会导致功败垂成?!到时候孟氏必定会更换继后人选,十四与继后之位失之交臂的话,就凭她郑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能给盛三小姐多少回报?”
腹诽之余,想到自己当初小心翼翼的在娇语姨娘跟向夫人面前赔小心,多少忍辱负重,只为换取她们的一个笑脸、一句赞许。
那时候的娇语姨娘跟向夫人,是何等高高在上,又是何等骄傲自负,望下来的目光,哪怕是故作慈爱时,也掩饰不住的轻蔑与戏谑……
可跟前这盛睡鹤,说杀就杀,杀完之后,既无兴奋,也无恐惧,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的寻常。
就好像他刚才潜入郑国公府后宅,不是杀了郑国公的宠妾跟亲生女儿,而是踩死了两只蝼蚁。
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还是权贵妾女的性命如草芥,令人深觉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