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步了,对你们兄妹,心里也是存着恼怒的。”
“以令兄的才学,投靠谁都不会埋没,何必受他的闲气?”
孟碧筠说这番话时语气很平淡,就跟讨论天气吃食似的,很是云淡风轻。但内中的诚恳之意却很明显,所以盛惟乔一时间都听的有点懵了,暗忖:“这位十四小姐竟是这样实心眼的人吗?就因为我救了她一次,这就把亲叔叔一家都卖了?”
似察觉到她的疑虑,孟碧筠抿了抿嘴,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向着自己叔婶,反而向着其实不熟的你?”
“是有点。”盛惟乔思忖了下,点头。
“其实原因很简单啊!”孟碧筠似无奈似自嘲的笑了一下,淡淡道,“我被娇语母子三个作践的时候,我被……郑国公府那龌龊地方折腾的时候,我那两位叔叔两位婶婶,还有那些年纪比我大了一轮不止,早就在家里有了话语权的堂哥堂姐们,乃至于同父异母的兄姐,谁站出来替我说过一句话?谁站出来帮过我一次?”
她本来就清冷的眉宇间,渐渐凝结起了寒霜,“但我这辈子最无助的时候,跟我非亲非故、由于舞阳长公主殿下发话、才偶然去郑国公府赴宴的你跟你侄女,却站了出来……我能感到你当时其实也很害怕,怕被牵累,怕一块被算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