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帐下,因为身量高,已经被金钩挽起来的帐帘还是有些软软的坠在了他肩头,望去如庭中玉树,阶前芝兰,说不出来的风流潇洒,倜傥韶润。
戚氏年纪比他大了近十岁,孩子都六个了,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妇人,这会儿看着,犹自觉得有些心乱,在场其他少年女孩儿,就更不要提了。
嘴上说着打趣新妇的话,眼睛却都下意识的粘牢了容睡鹤,心中少不得对盛惟乔生出些许羡慕嫉妒恨来。
而容睡鹤这会儿却没心思理会这些人的想法,他闻言暗自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接住秤杆上前,将锦袱挑起:就见锦袱下靡颜腻理的一张脸儿,似含着羞怯,微垂长睫,望住了不远处的地面。
待四周传来啧啧赞叹声、戚氏跟庆芳郡主带头上来惊诧她的美貌之后,盛惟乔才微微偏头,朝上看去。
盛家给盛惟乔陪嫁的卧具,搁洞房里用的是一张紫檀木镂刻百子千孙嵌云母明珠的睡榻,此刻悬了真红蹙金鸳鸯戏水帐子,金钩彩穗缚住了正面的帐门,内里为了今夜的礼仪,却又挂了两盏紫檀木镶琉璃八角宫灯照明。
这会儿灯光被琉璃滤后柔柔的照下来,愈显新妇百媚千娇,眼后梳妆姑姑特意给描的那朵牡丹,艳丽欲绽。
容睡鹤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