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暗吐一口血,心说自己实在太大意了,怎么就忘记这会儿子嗣的问题对于女子来说乃是普遍的压力,尤其自家岳母冯氏就是个子嗣不昌的,哪怕盛老太爷为人厚道,明老夫人这婆婆又因为是续弦不太好管原配嫡子发妻,且冯氏还有娘家撑腰,但嫁与盛兰辞二十来年,到现在也才一儿一女,中间必然听了不少非议。
盛惟乔作为冯氏之女,这些年来纵然受尽宠爱,然而偶尔也不免听上几句“若小姐是男子就好了”之类的议论……记得早先他才进入盛府时,宣于冯氏的夫家侄子宣于澈,不就因为盛兰辞“终于有子”,轻看盛惟乔么?
这么着,盛惟乔成亲到现在还没消息,那边长安的大嫂戚氏倒是在生了六哥孩子之后又有了,如今他再拿子嗣开玩笑,能不被这小祖宗怀疑上?
他连忙说道,“什么父王母妃的,别说跟乖囡囡你比了,就是盛家随便哪个人,说话在你家睡哥哥心目中,能不比他们紧要?再说你家睡哥哥从来就不是生身父母管得住的!”
又说,“至于什么大臣之类的,今上那么公认昏庸的天子,到今儿个也没个一男半女的,他们尚且无可奈何呢!你家睡哥哥怎么也不可能比今上更无能吧?”
见盛惟乔还是沉着脸,赔笑道,“你还记得去年元宵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