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尽管这十几年来一直怀疑桓观澜已经不在了,可是经过这次容睡鹤故意露出来的破绽,错非看到桓观澜的尸体,不然哪怕是桓家公布桓观澜的坟墓,他们也非要扒开看个究竟才能够放心的。
毕竟那位帝师的震慑力,有这个资格使他们如此谨慎。
“这就是了。”容睡鹤淡淡道,“自来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之前众人以为我势单力薄又赶着太后、天子双双垂老,就算认可我的才干,却也不会看好我的前途。但现在,聪明点的都已经猜到我背后站着的人,又不能确定老师如今的状况,以及老师明明好好儿的在世却为何十余年不在人前出现的缘故……先生以为他们会怎么做?”
乐羊文抚了把颔下胡须,有些唏嘘道:“自然是像郡王希望的那么做!”
桓观澜之名人尽皆知,这位帝师不管布局多大多诡秘,大家都没法子惊讶,因为哪怕是在把持朝政已经二十多年近三十年的高密王跟孟氏看来,再怎么重视他都不过分的,遑论是其他人呢?
之前孟氏跟高密王没想到容睡鹤有这么个靠山也还罢了,现在既然猜到了,岂敢掉以轻心?
从今往后,只怕容睡鹤每一步动作,都会被反复解读,反复揣摩,以防备出自桓观澜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