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声响。
就在这种异样的寂静里,公孙喜同他们对过暗号,请了盛惟乔与宣于冯氏上车,自己也上了早就预备的一匹空鞍的坐骑,一行人默不作声的直奔吕时雨统帅的北疆军大营。
姨甥俩是在次日晌午后,才见到吕时雨的。
倒不是说这大营离的那么远,也不是吕时雨故意拿架子,而是因为她们在马车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由大军护着走了好几十里路了。
“那岂不是昨晚我们才到大营的时候,就出发了?”盛惟乔闻言有点吃惊,一面就着仪珊打进马车的水梳洗,一面小声问,“他们才从北疆风尘仆仆的跑过来,歇都没歇一下就又要奔波,是不是太辛苦了?”
要是容睡鹤的嫡系也还罢了,人家还能想着这是为了照顾主母跟未来的小主子。
但不管是吕时雨,还是容睡鹤私下透露的那个副将,跟容睡鹤之间都隔了一层的,这样麻烦人家……盛惟乔皱了皱眉头,跟仪珊说:“你等会去请吕将军来,说是我跟姨母要当面谢他此番护送之情。”
旁边宣于冯氏也在收拾,闻言低声道:“你也别觉得人家太委屈,我就算不懂军国大事,却也知道,接下来会是西疆最难的时候,而且西疆倘若有变,也不是三天两头就可以解决的,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