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山坳,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松林,在这个季节纷纷披上了厚墩墩的棉被似的雪盖。
林中正有飞鸟与狐鼠之流受到行军惊扰,惊慌失措的逃离着。
“盖绵、仑珡(qin)!”为首的骑士抬头瞥了眼高飞的留鸟,淡淡开口,他嗓音十分嘶哑,不是连日奔波之后疲惫不堪的那种嘶哑,而是声带受损后的喑哑,低沉而怪异,但一口大穆官话却说的流利非常,若非抬头时可以清楚的看到风帽下那迥然穆人的深邃眉眼,简直都要以为是长安来客了。
被他点到名字的两名骑士,也同样用大穆官话答应一声,继而策马飞驰入林,片刻后,就听林中一片禽鸟小兽逃离的动静,末了,松林深处,传来一声大型野兽的咆哮!
“那伏真?”为首骑士身后的人,似乎有些担心入林的盖绵与仑珡(qin),轻轻唤了一声,“我也去瞧瞧?”
“图律提,听吼声,只是一头雪天里饿的饥肠辘辘的弱虎罢了!”只是名叫“那伏真”的首领没有答应,灰蓝色的眸子凝望着东南方,那是烟波渡的所在,冷冰冰的说道,“如果盖绵与仑珡(qin)两个人连一头饿的走投无路的饥虎都对付不了,还有什么资格为他们的父辈报仇雪恨?!”
图律提偷瞥了眼那伏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