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适闻言一惊,定定看着他。
舅甥俩对望片刻,赵适哑着嗓子问:“是你,还是那位?”
“高密王弄的这些谣言,既然已经传来北疆,却不知道北疆军中是怎么看的?”容睡鹤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问,“舅舅这些日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吧?”
赵适皱着眉,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但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北疆距离长安遥远,军营又是单独在一处,与市井隔绝。所以这会儿这消息虽然上层基本都知道了,中下层的将士,却还没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本来我有心宣扬的,只是孟伯勤此番受到的刺激太大,如今很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若是平时我倒也未必怕了他!”
“然而康昭那孩子在,我担心将他惹急了,会波及他们母子,故而这两日总是让着他点的。”
又说,“孟伯勤跟我都在北疆经营多年,各自手里的精骑,都是最花功夫最下力气的。所以即使不能做到人人如指臂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十之八九,哪怕明知道造反,八成也会顺从!”
“我麾下的人马,原本不及孟伯勤。”
“之前为了驰援西疆,将曹老将军部派遣过去,这会儿论精骑上的数目,更是捉襟见肘了。”
他说到此处沉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