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盛家,再过些年,只怕渐渐就要沉寂。等到蕤宾长大之后,恐怕,就没多少人知道了吧?”
而更无人知道的是,近年一直以慈祥可亲示人的冯老太爷,悄没声息的,主导了这一切。
尽显家族争斗的残酷,还有智慧。
“只是一郡之中的势家,还是平常来往密切的亲戚,在事关家族的勾心斗角上,已经如此激烈与猝然了。”感慨未毕,想起人在西疆的丈夫,盛惟乔心情不免又沉重了几分,暗忖,“那伏真亲征……也不知道,密贞如今是怎么个境况?”
容睡鹤此刻正在屏息凝神,他难得换上一身玄色之外的衣裳,白衣白袍白裤白靴,甚至连头上都戴了顶雪狐皮硝制的风帽。
与这个季节的草原上苍茫的雪地几乎融为一体。
然而手中的弓箭却俱是乌沉沉的墨色,而且是那种被故意打磨成黯淡的墨色,纵然是在雪地里也没有一丁点的反光。
唯一的例外,是箭簇顶端,一点寒芒,犹如星辰,与他眼中的冰冷交相辉映。
这点寒芒随着他稳如磐石的手臂调试角度,不住的瞄准着远处。
由于风雪的缘故,今晚无星无月,即使是目力奇佳如他,在这个距离也无法看到茹茹王帐的轮廓,只能从星星点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