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为重的俟力发们多么冷酷,都无法否认,它也许在许多人眼里毫无分量,但至少,是一个绝佳的纽带。
那伏真自己在这点上就是深有感触:当年他被登辰利予算计之后,连带生母都被娘家胏渥部抛弃。这份落井下石的仇恨不可谓不沉重了,可是之后那伏真还不是跟胏渥部恢复了舅甥关系?
甚至胏渥部还精心栽培了木若者,准备许配给那伏真膝下的子嗣。
意识到这一点,那伏真瞳孔骤然收缩:当初登辰利予将死,他知道这长兄被容睡鹤说动,撇下茹茹全族前途不顾,只求为疼爱但不争气的子孙谋取个平安富贵,一度跪在病榻前苦苦哀求,愿意放下一切仇恨,以换取登辰利予不要那么自私。
这会儿,他又怎么可能明知道将大王子以及霭履留在容睡鹤手里后患无穷,而无动于衷?
“……你又赢了!”风雪之中,那伏真定定的看着容睡鹤良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掌握着节奏而且稳占上风的缘故,这位年轻的郡王尽管此刻作戎装打扮,通身却没多少杀气,眉宇之间甚至有点心平气和的意思。
两人在这儿当面说话有一会儿了,盔甲上很是积了一层雪。
容睡鹤容貌昳丽,虽是男子,然而睫毛浓密,犹如羽扇,此刻眉睫上都结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