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拂尘一端,把黄杨木柄塞进李旦手心里,然后放下袖子。
她穿的是道袍,自然是宽袍大袖,李旦的锦袍也是宽袖,层层叠叠的衣衫落下,如徐徐流动的飞瀑,把拂尘和交握的手拢进袖子里。
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他俩正手拉着手。
杨知恩打了声呼哨,周围的扈从、使女围过来,簇拥着裴英娘和李旦往相王府的方向走。
轻车简行的后果就是没有设围幛,不能喝令道旁好奇的路人回避。
裴英娘想起一件事,回头张望。
蔡四郎立马推开杨知恩,走到她身边,“贵主?”
“你去看看,郑六娘要抢谁家郎君?问清门第,记得再问问那郎君排行第几,连父母、官职什么的一并问清楚了。”给李旦这么一打岔,裴英娘差点忘了郑六娘闹出来的大新闻。
蔡四郎轻轻嗯一声,转身汇入拥挤的人群中。
“真听话。”杨知恩暗啐一口,咬咬牙,蔡四那小子下手太毒了,刚才和他扭打的时候明明没觉得什么,这会儿才觉得腰腹隐隐的疼,显然是受了内伤,不知那小子什么时候下的手。
当着他们的面阴毒狠辣,当着娘子的面就乖巧忠顺,哼,我早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一行人回到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