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李旦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武皇后的眉头皱得愈紧。
她知道李旦说的是谁,也猜到武三思做了什么蠢事,那个满脑子只有酒色的从侄,果然还是按耐不住了。
有些男人就是如此幼稚,无法从其他方面战胜对手,就企图以这种最下流的方式征服对方,以期报复。
沉默半晌后,她说:“武三思没有经过我的准许,我不知情。”
李旦对她没有任何威胁,而裴英娘对她来说用处很大,她不必和最小的儿子闹僵。
“现在不知情,不代表以后。”李旦微微一笑,双眸在夜色下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决然,“但愿母亲把我今天说的话一直放在心上。”
他郑重行了揖礼,转身离开。
长靴踏过白玉石阶,留下一串模糊的脚印,血腥气萦绕在阶前,徘徊缭绕,久久不散。
武皇后怀疑武三思的血是不是流光了,李旦绝不会一刀送他上路,那太仁慈了。
羊仙姿神色忐忑,紧张地看着李旦远去的背影。
武皇后摇摇头,“无妨,派人打扫干净,安置吧。”
入帐前,她吩咐羊仙姿,“明天派几个医者去武家,武承嗣如果还能喘气,即刻让他进宫见我,爬也得爬进建福门!”
羊仙姿疑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