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斟了杯蔗浆,等李旦走到跟前时,递给他,语气里透着自然而然的关怀,“阿兄累不累?”
李旦没接银杯,矮身坐在软榻边沿,就着她的手,喝完蔗浆。
他下巴上的胡茬时不时擦过她的指间,一阵阵酥麻。
帐内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使女们的头埋得更低了。
裴英娘没料到严谨古板的李旦会出其不意来这一手,呆了半天,才发觉脸上烧得厉害,强忍着羞意没收回杯子:看在今天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伺候你这一回。
半夏把李旦的那份烤肉送进帐篷。
李旦出去洗净手,回来时看到裴英娘眼巴巴盯着烤肉看,“你喜欢?”
裴英娘已经把自己那份吃完了,双手托腮,等着看李旦吃,闻言点点头。
李旦把金花银盘推向她。
她登时浮起满脸笑,摇摇头,“我吃饱了,阿兄,你尝尝看啊,我觉得比宫里的好吃。”
美食这种东西,大家一起吃,人人都说好,才叫皆大欢喜呐!
李旦显然不懂吃货“普天之下、俱是吃友”的心理,以为她谦让,拈起银筷,夹起一块烤肉,递到她唇边。
裴英娘赶紧拿碟子接下烤肉,养尊处优、锦绣堆里娇养长大的相王,做不来喂别人吃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