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旁,神态恭敬谦卑。
裴英娘正襟危坐,眼风淡扫。
忍冬和半夏会意, 端出事先准备好的赏钱,按着名单分发下去。
管事和仆从们谢恩不迭。
裴英娘照着之前从宫廷女官那儿学到的,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先像模像样训示众人一番,然后加以勉励,末了,强调一遍自己制定下的规矩,最后迅速点出几个先前选中的人选,命他们接替之前的管事。
不待仆从们反应过来,账册、钥匙、印信、章子已经一一交割清楚。
管事们不服气,拖拖拉拉着不肯走。
冯德哪容他们抱怨,早使眼色让健仆把几个老管事拉走。
管事们出了正院,愁眉苦脸,叹口气,哀怨道:“娘子怎么第一个拿我们账房开刀……”
谁都不见,单独要见他们,本以为娘子会和其他公卿世家的主母那样,恩威并施,外严内松,或者以财帛笼络他们,谁知娘子雷厉风行,把他们全撤职了!
“我们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怎么能不明不白受这份窝囊气?”有人冷笑着道,“娘子想立威,找谁不行?柿子捡软的捏——专晓得欺侮我们这等没有靠山的。”
其中一个长相老成、长须飘飘的老管事从容道,“娘子才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