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娘子,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她就满足了。
如果李治仅仅只见过她一面就将她视如己出,未免太诡异。
重要的,不是一开始的目的,而是后来朝夕相处之后建立起来的感情。
李治以为这一个理由足够让十七伤心难过,几年的父女之情,全是出于利用,她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您不说,我来替您说。”裴英娘放下茶盅,正襟危坐,“阿父,五兄走了,六兄太过自负,七兄懦弱,皇后贪权,阿兄虽然是最小的皇子,看如今的形势,他以后难得安宁……您疏远我,赶我走,是想保护我。您怕我因为您的期望,不愿及早抽身,以至于越陷越深……阿姊是皇后的血脉,没有性命之忧,我不同,我的生死全在皇后一念之间。”
“又或者,您怕我太接近宫闱纷争,成为各方争权夺利的靶子,阿兄将来不得不迫于压力废黜我。”裴英娘摇头失笑,“阿父,您想得太远,太深,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您的所有预测,并不会成真?明崇俨肯定和您说了什么,不管他预测我的命运,还是判定我的面相,您不必太在意,他不是神仙。”
李治别开眼神。
裴英娘心中了然,看来,还是明崇俨那个大神棍对李治说了什么,他才会突然态度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