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并不是她从小认识的那个体贴温和的兄长。
他手段卑劣,凉薄自私,这样丑陋的他,怎么能让小十七看见。
她仰慕正直谦恭的君子,偏偏他不是。
“好吧。”裴英娘松开手,她猜得出李旦在干什么,无非是给李贤下绊子。她不擅长阴谋争斗之事,可以躲在背后给李旦送钱送消息,适时发出示警,“反正不管你在做什么,我有钱有人,随时能卷包袱逃命,阿兄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忙活,不用担心我。”
李旦眼底暗沉,一字字道:“不会有那一天。”
他保证过娶了她之后要让她过得无忧无虑,就一定会做到。
相王府的车驾行到房府门前,房家几位娘子过来相迎。
一旁车马喧嚣,李令月也到了。
房家大郎寒暄几句,引着李旦去前院。
年轻的少年郎们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赴宴,其实主要是为了和意中人幽会,长辈们乐得看少年儿女们成双成对,不会多加拘束。
成婚的郎君没有这个优待,刚到房家就被拉去前院应酬,房家的赏花宴宾客如云,正是为太子李贤拉拢人才的好机会。
李旦走之前,低头帮裴英娘整理臂上搭着的绉纱披帛,拉着她纤细柔嫩的手,小声说,“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