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预备些素纸扇面的折扇,请书坊的人把流传最广的诗作画在扇面上。”
时下士人喜欢追捧文人才子,不出几天应该就能卖光。
阿禄应喏。
主仆两个商量了其他琐事,外边近侍开始催促。
“我走了。”裴英娘起身出去,炽热的光线洒在她身上,锦袍上的花纹闪闪发亮。
只有长史明白她此刻进宫意味着什么。其他婢女、仆从懵里懵懂,半夏和忍冬有点委屈,因为裴英娘这一次不让她们随身伺候。
裴英娘坐进宫里派出的卷棚车里,车轮转动,沉缓的轱辘声响中,相王府越来越远。
到宫门前时,牛车嘎吱一声停下,换上人力牵挽。
顺着纵街一路往北走,半个时辰后,近侍的声音响起,“王妃,到了。”
梳高髻的彩衣宫婢迎上前,搀扶裴英娘下车。
她抬头看一眼巍峨庄严的蓬莱殿,余光看到赵观音也正仰头注目皇后的寝殿。
赵观音特意装扮过,穿翟衣礼服,戴花钗,贴花钿,饰面靥,粉光脂艳,雍容华贵。
“十七娘也来了。”
裴英娘向她颔首致意,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裴英娘笑得平静,赵观音笑得淡漠。
嘎吱嘎吱,身后传来车轮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