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又酥又麻。
她握住他的手,嘟嘴抱怨,“我明天要骑马的……阿兄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当然是好的,她都撒娇了,他哪能不投降。
“从东宫得了几匹好马,待会儿让冯德带你去看。”李旦放开裴英娘,帮她掩好衣襟,低头吻她半干的长发,发丝间的茉莉香气淡雅清新,“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半夏和忍冬红着脸收拾好床褥,李旦刚走,半夏便忍不住问:“郎君的伤不要紧罢?”
直长千叮咛万嘱咐,天气越来越热,伤口再裂开的话,容易感染。
都是近身伺候她的心腹侍婢,连她的小日子都是她们亲自照料,裴英娘没有什么好脸红的,坦然道,“无事。”
总不能真的几个月不让他碰,腰动不了,其他地方动一动不要紧。
她觉得自己跟着李旦学坏了,脸皮越来越厚。
明天就要走,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下午阿禄和冯德来来回回禀报各种琐事,她一桩桩交待人去办。
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外边的人进来通报,东宫的孺人来了。
韦沉香命人把几个闹事的奴仆扭送到相王府,随裴英娘发落。
她带来一车精美的蜀锦,鸂鶒衔花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