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抱起床褥,准备离开。
裴英娘偷偷睁开眼睛,发现他要走,冷哼一声,问:“你想去哪儿?”
李旦顿住了,回头看她,昏暗中五官显得比平时柔和,“我去书室睡。”
他知道她会生气,但这件事是在李贤被擒拿的那晚定下的,当时时局还不明朗,他不确定阿父最后会不会禅位,所以暂时没有和她吐露计划。
如今得知长安的消息,确定阿父开始为禅位给李显做准备,他立刻告诉她所有前因后果。
她是他的妻子,他要走的话,她绝不能单独留下,她这么会撒娇,万一他一时心软让她留在长安,出意外了怎么办?
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他站在一团黑暗中说话,声音轻而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好像她是一个恶霸,而他是被欺负的小可怜。
裴英娘哼哼几声,“谁准你去书室睡的?”
他们才刚来上阳宫几天,宫里留守的宫婢、内侍背景复杂,不知道有没有被洛阳本地的有心人收买,他这么大咧咧搬去书室住,万一被别人钻了空子怎么办?
李旦嘴角勾起,无声微笑,“那我该睡哪儿?”
她缩在薄被里,指一指屏风围出来的侧间,“去榻上睡。”
李旦很听话,乖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