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
裴英娘让半夏提着食盒跟在自己后面,一路找到书室,里头有低低的说话声。
守卫的亲兵拱手道:“娘子。”
里头的声音一顿, 俄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幕僚心腹们从侧间另一道门退出去了。
他们倒不是怕裴英娘,实在是李旦的脸色太难看了。他们说了半天话,李旦一动不动,眸光黑沉,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得好,还是做得不好,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的,又不敢告退。
刚好裴英娘来了。
幕僚们雀跃不已,只要裴英娘一到,一切好说,他们正好借机溜走,等裴英娘把李旦劝好了再过来回话。
裴英娘接过半夏手中的提盒,独自走进书室。
李旦坐在榻上,斜靠黑漆隐几,一言不发。身后一座檀木框镶嵌云母大屏风,两边竖着小巧的折叠围屏,围屏底下的小几上供了鎏金香炉、瓷瓶梅花。
“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裴英娘爬上榻,把案几上堆叠的书册挪到一边,打开提盒,取出盛饺子的盘子,摆在案几上,“气坏了你,他们又不会心疼。外边天寒地冻的,你刚回来,先吃点娇耳。”
李旦嘴角微微一勾,笑容有些无奈,带着温和的纵容,“这里是书室……”
“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