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不必顾忌,叛军打不到洛阳,运河很快能恢复运行。”
兄弟俩听她一一安排,阁楼上春风吹拂,茶香袅袅。
不一会儿阿禄退下去了,阿福给半夏使眼色,半夏会意,领着其他使女退出阁子。
楼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阿福走近几步,拱手小声说,“娘子,我路过羁縻州的时候,给马娘子扫墓……看到他留下的东西。”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包裹得很仔细的布包。
裴英娘怔了一怔,接过布包,打开来,当中一张薄薄的永安纸,纸上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
这是他们内部通用的文字,唯有他们才看得懂,以防通信时被其他人截走书信,走漏消息。
蔡净尘非常警惕,设计了很多不同的暗号,每个人对应的读写标准都不一样。裴英娘掌握最终的解码方式,她能看懂其他人写给她的信,而那些写信的人看不懂别人的回信。
信上没有题头,没有署名,密密麻麻写的全是不同的名字。
这些名字有些挺眼熟,有些裴英娘从未听过,蔡净尘给她这份名单,是什么意思?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手腕微微发颤。
纸上所写的名字,无疑全是武太后秘密布置的暗探,武太后要防备宗室反扑,早已悄悄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