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看一眼窗外,窗棂间一片璀璨金光。
她皱眉问,“他知道你来洛阳了?”
裴英娘摇摇头,扣着李令月的手,“阿姊,先不要告诉阿兄,一个字都别说,我走之前托人给他送了一封信,他以为我嫌山上闷得慌,跑到新罗去了。现在时局紧张,我不想让他分心,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
如果李旦知道她此刻也在洛阳,一定会提心吊胆,患得患失,没法专心应付武太后。
李令月稍一沉吟,答应下来,沉声叮嘱裴英娘,“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连三郎也要瞒着。除了我,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你就得戴上帷帽。”
不知是不是做了母亲的缘故,李令月越来越稳重了。
裴英娘扑哧一笑,“阿姊放心,我晓得轻重,不瞒你说,我在洛阳待了一阵时日,城里各处都有我的人手,皇城和上阳宫那边我不敢靠近,其他地方不碍事,我既然能偷偷潜进来,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去。”
李令月摇头失笑。
姐妹俩亲亲热热说着话,外面使女在叩门,薛崇胤午睡醒来看不到母亲,扯着嗓子大哭,乳娘哄不住,只能把他带到正院来。
“胤郎多大了,是不是会走路了?”裴英娘戴上帷帽,拨开垂纱往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