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既不失僧人的淡然超脱,又能不动声色揣摩各位贵人的喜好,偶尔还会说几句俏皮话,看出李旦性情冷淡,他并不刻意讨好,转而和桐奴道,“寺中斋饭做得很好,不知殿下可要留下用膳?”
桐奴不敢自作主张,小跑几步,小声问李旦。
李旦看看天色,点点头。
魏国寺的斋饭很出名,很多人慕名前来吃斋饭,英娘好像提过一次,他不喜欢寺庙,不过如果斋饭真的做得好吃,下一次可以带她过来尝尝。
太子要吃斋饭,马虎不得,魏国寺的仆役使出浑身解数,汤羹菜肴,预备了几十上百种,一道道先做好,等桐奴尝过以后,送到后院雅间,摆了半间屋子。
李旦坐在蒲团上,一样动两筷子,旁边伺候的人立马把盘子撤下去,送上一盘新的。
吃完饭,知客僧送来香茗。魏国寺的斋饭味道一般,茶倒是不错,茶水清冽,余味悠长。
知客僧道:“这是寺中种的茶树,在佛前长大,每天聆听梵音,享烟火,也沾染了佛性。”
李旦皱眉,撂下茶杯。
知客僧连忙告退出去,平常招待世家公卿,习惯这么说话,没想到今天会在太子面前碰钉子。
等知客僧出去,桐奴吃吃笑,“这茶叶我见过,明明是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