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称帝铺路,而不是真心想为天下女子谋福。
大多数时候,政客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他们眼中只有利益。
裴英娘沉吟许久。
女皇敏感多疑,习惯掌握主动,把所有可能威胁她地位的人当成对手,她谁都不信,只信自己,当年她是这么防着李治的,现在她也这么防备李旦,即使她知道皇位只能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不愿让儿子过得太痛快,张昌宗和张易之是无根的浮萍,依靠她的宠爱获得权势,离了她,必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宁愿信任两个男宠——他们让她觉得安心。
权力巅峰,注定要如此孤独么?
她低叹一口气,为房瑶光,也为女皇,虽然她明白女皇并不在乎这一点孤独,女皇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状态。
李令月放下茶盏,示意郑六娘先出去。等房里只剩下她和裴英娘,她皱眉问:“英娘,武承新那个人,能不能信任?”
裴英娘摇摇头,“阿姊,人心难测。”
她依然觉得蔡净尘不会伤害她,但她还是会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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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清晨,殿外悬挂万丈雨帘,宫婢进殿通报,阿禄求见裴英娘。
裴英娘让阿禄进来。
她注意到他脸色古怪,给半夏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