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和野心。
他企图示好李旦, 当着武家诸王的面,以魏王的身份,亲自为李旦斟酒,姿态谦恭。
女皇和二张兄弟玩樗蒲戏, 似乎不在意武承嗣的举动, 但余光却时不时扫向宴席间。
朝臣们不由自主停下交谈, 纷纷看向二人。
李旦接了酒杯, 不过并未饮酒。
武承嗣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走开,他的病来势汹汹,病愈后没法和以前一样正常行走。
李令月手执琉璃酒杯, 扭头看着裴英娘,小声说:“武表兄变了很多。”
武承嗣不折不挠,几次屈服,又几次靠着女皇重新爬起来,这一次,他是真的认输了。
情势不由人,他没有选择。
武家人正式分裂, 一部分人彻底投向二张兄弟,一部分跟着蔡净尘暂时保持中立。武承嗣成了废人,没有人肯听他的调派,昔日唯他马首是瞻的从弟们反过来对他吆三喝四,他连最后的依仗也失去了。
裴英娘看着武承嗣踉跄而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那时的武承嗣刚刚回到长安,也是这么谦卑谨慎,小心翼翼讨好女皇和李令月,希望能洗刷过去的屈辱,在兴盛繁华的京都长安出人头地。
殿中忽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