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南阳侯的血,施施然地就抱着那瓷罐往外走,走到了外头的空荡荡的院子里,她就见头上缠着雪白布条的阿姣与阿馨都局促地站在一块儿。
阿萝的脚下没有停顿,越过这两位姐姐就往外走。走到半路,就听见阿馨带着哭音地对阿萝说道,“对不起。”这一切的伤害,当她知道了真相,甚至都没有办法为南阳侯辩解一句。
她从前以为父亲喜欢阮氏,是阮氏的幸运。
可是如今才明白,那才是灾难。
阿萝径直走了。
她出了南阳侯府,抬眼去看南阳侯府那高高的匾额。
曾经年幼时的记忆,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那么多年母亲流下的眼泪,她的百般心机想要活下去,还有阿妧的不如人。
早知道会这样……怨不得母亲当年会那样后悔。
她垂落了一滴眼泪,就带着这瓷罐去了谦侯府。
霍宁香顿时大病一场。
皇帝也顿时就急了。
霍宁香身子不好,这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拿最好的补药在调养,然而霍宁香的身子骨儿反而越发地坏了。
皇帝的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虚不受补,第二就是匆匆地来了。他来的时候,霍宁香的眼角微红,神态凄然。这一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