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语气凉凉:“对付远之这种人而言,取他性命,恰恰是最简单的,但要真正‘杀’掉他,才是难的。”
“我要杀他,是杀掉他的锐气,杀掉他的骄傲,杀掉他最为珍视的一切东西,让他跌落云端,有朝一日,宁愿自己一刀抹了脖子,也不愿面对一败涂地的下场。”
“这个过程,想必才是最有趣的。”
冷风吹过,闻人隽心头跳动不止,惊得说不出话来:“老大,你,你……”
“我什么我?”骆秋迟转过身来,俊眸一挑:“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要‘杀’的不仅是付远之一个人,还有整个竹岫书院,乃至整个大梁,你会怎么想?”
那双漆黑的眸子盯住闻人隽,唇边泛起嘲讽一笑:“是觉得我十恶不赦?还是觉得我失心疯了?”
闻人隽手心微颤,瞪大眼睛望着骆秋迟,越发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骆秋迟一声轻哼,又微微侧过了身,负手而立:“千百年来,大梁等级森严,贵族与寒门不可逾越,有些东西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即便同样在世为人,就像你之前看到的,甲班那群酒囊饭袋,他们凭什么坐在天字甲班,坐在竹岫书院里?是凭出众的才学?还是高洁的品性?抑或是过人的能力?通通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