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不愿醒来而已。”
她抬起被泪水打湿的长睫,望着眼前那身白衣,一点点凄然笑了:“殷雪崖,其实,你从来就不曾……真正爱过我吧?”
冷冽长风下,那身白衣身子微颤,喉头动了动,竟是忽地吐出了一口血,她却是若无其事地擦掉了血,对着眼前的辛如月,轻轻一笑,眸中波光闪动:
“我此生,除你之外,再未对任何人动过心,无论男女。”
短短几个字,极轻极缓,却叫辛如月浑身一震,霍然瞪大了眼,摇着头激动道:“我,我不信,你,你又想来骗我是不是……”
“辛儿,我不会再骗你了。”殷雪崖慢慢道,唇边的笑意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她似是望向了虚空,自顾自道:“我其实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孤儿,自小被师父抚养长大,他曾做过竹岫书院的两任院首,是个很了不得的人,也是个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
那一年,辛如月被带回了琅岐岛,殷雪崖处理完一切后,本想依约拿着她留下的图纸,追寻她而去,但就在她登上了船头时,一个人赶来了。
确切地说,是她的师妹,凌女傅,从左丘山的隐居之地,将她们的师父,梅汝老人,请来了。
老人已年近百岁,鹤发白袍,一派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