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接个电话。”齐诺立刻说。
她从单肩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是齐言，她的弟弟。
“喂。”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勺子喝汤。
“嘿，老姐。你在做什么？”齐言一开口，就是标准的美语。
“说中文。”齐诺懒洋洋地说。
齐言小齐诺三岁，当时到美国时，五岁的齐诺已经有了中国的底子，也习惯了中文。但是齐言不同，他那时才两岁，又在那儿渡过了儿童成长学习中最重要的十多年，所以对他来说，英语和美国，可能才是他比较习惯的。
当初去美国时，齐父母怕他们两个忘了中文，所以规定亲人交流时只能用中文。
“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做什么。”齐言老老实实地用中文重说了一遍。
齐诺今年二十三岁了，相貌和年龄基本匹配。可是二十岁的齐言从里到外都不像是完全不像是二十岁。他健身、比同龄男生都要壮实一些，声音有比较磁性——算是一个很标准的abc，却配上了一个很温柔的中文名。两人出去，别人会以为齐言是大的那个。
“在吃饭，怎么了？”
“明天周五，我去你的出租屋找你好吗？”齐言说，“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齐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