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但此时此刻,当他不偏不倚地对上白格的目光,他把自己感受到的那股心悸,归罪为夏天又闷又潮湿的热气和正在进行的、无聊透顶的自我介绍。
“怎么?”白格用口型跟他无声对话。
于是徐承渡的目光不得不被迫集中在那两瓣颜色淡到近乎透明的唇上,然后怎么也移不开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呆滞的模样一定很蠢,但他没法儿让自己看上去聪明且游刃有余一些。
他的心在狂跳,耳边全是海啸般的轰鸣,每盯着那两片薄唇多一秒,他的心率就以疯狂的倍数加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律不齐的毛病。
睫毛颤抖起来,他震惊地转移视线,快得有点欲盖弥彰有些兵荒马乱。
白格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他转了转手中的铅笔,耸了耸肩,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笔尖动了几下,他猛然转头。
徐承渡把自己缩成一团,额头抵着桌面,双手拱起架在脖子上,一副把头塞在腋下的鸵鸟样。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惊异地发现,那小子两只耳朵忽然间通红通红,从耳垂一直延伸到侧方脖颈,像是被什么致命毒虫蛰了一样。
徐承渡感觉到对方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盘桓不去,身上的汗毛根根炸起,以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