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停止自我嘲讽这种伤口上撒盐的智障行为。
四周一片静谧,把那一声轻微的火机“咔哒”声衬得无比清脆响亮。指尖轻颤,白格倏地张开眼睛。
十步开外,徐承渡靠在环山公路的护栏上,用手挡着肆虐的风,点燃了目前为止第二支烟。
白格听到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冻结的血液死灰复燃,重新流动起来。
“冷静下来了没?”徐承渡微微抬起头,露出帽檐下的眼睛。
那一秒,缓缓流动的血液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突然加速,奔腾呼啸起来,在全身管道里碰撞出狂喜的火花。白格蠕动起颤抖的嘴唇,想逼迫自己发出点声音。
该死的,我得说点什么,说什么好呢?指甲嵌入掌心,这时候眼膜上突然涌进一股温暖的湿意,这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因为他能预感到,一旦开口,代表着脆弱和不堪的泪水就会随之而至,那是一经放出就难以收拾的洪水猛兽,可能会吓到好不容易留下的徐承渡。
两相权衡,他宁愿紧紧闭起嘴巴,热切地盯紧了那个男人。
像路边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还是一只美丽高贵的品种狗。徐承渡与他对视,被他谨慎恳切的眼神灼到。
唉,这让人怎么忍心走?捻熄了烟头,徐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