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回过去一个不善的眼神。眼神里满是寒星和冰碴,冷风吹过,那人一哆嗦,直接就把手又缩了回去。
徐承渡把人打横举起平放到岸上,自己双肘一撑,“哗啦”一声,轻松跃出水面。
围着的人群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湖水溅在自己名贵的华服上。徐承渡把他们全都当做透明人,跪到白格身边,把手上的水甩干净,轻轻拍打他的脸颊,“白先生,白先生?”
白格仰面躺着,双目紧闭,滴着水的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头和眉间,濡湿的睫毛黏在一起,安静地贴在眼睑上,没有丝毫颤动着将要醒过来的迹象。初秋夜晚的湖水,寒意侵入骨髓,静静地等了两秒,那人毫无血色的唇瓣和白透了的皮肤令徐承渡心底的不安和恐惧一点点放大。
他迅速俯下身,凑到白格耳边,一边把白格湿透的棕色蜷发整齐地梳到脑后,一边压低了嗓音,用只容彼此听到的音量轻唤:“白格,计划成功了,别演了。快醒醒。嘿,够了影帝!”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话时,浸了水的声带竟然在小幅度的颤动。
徐承渡这辈子没怕过什么,枪林弹雨不怕,流血负伤不怕,死神来了他都能从容地递过去一根烟,好声好气地请对方下手轻点。但是现在,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