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平安抵达荷兰。
码头上的这一夜,将是徐承渡唯一的机会,来查明并拦截这批非法收纳品。
苏昆吾在三天前就把增援申请递交了上去,通过两天的讨论和审核,虽然很多地方的猜测存在漏洞,冒险性质远远超出预计范围,空手而归并且打草惊蛇的概率很高,但这几乎是陆望案子以来所能收获的可能性最大的线索,邓曼力排众议,孤掷一注,决定信徐承渡一回。
事实上,徐承渡几乎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你要明白的一点是,你得一个人先潜伏进去,这个过程里我们埋伏在外的同志没人会帮你,而我们是否最终采取行动,完全取决于你在里面勘探出的结果。”邓曼搁在议桌上的警帽,上面的金属警徽在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你确定好,是,我们就上。不是,我们就按兵不动。整个过程里,如果你不幸被发现,我们必定会采取营救方案,这个任务也就打草惊蛇,彻底失败,后面的同志也没法再替换你重新跟进。无论如何……”邓曼深吸一口气,“以不暴露自己为前提,懂吗?”
“好的,曼姐。”徐承渡龇牙咧嘴地喝着纸杯里的速溶黑咖啡,随口应承。
邓曼将信将疑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皱成一团的五官里分析出一点郑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