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宁微澜讲戏,只不过这人并不是副导演,而是齐昭远。时隔半小时再次面对面,因为宁微澜心里沉着事情,没及时听到他叫她名字,头顶就被他用剧本轻敲了下。
她恍然回神。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宁微澜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是在想他是不是也喜欢她,就随口掰了个借口,“抱歉。”
齐昭远没有说话,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她,眸子里的光沉沉湛亮,又似一口深井,将她深深吸入,无法自拔。
“最后一场戏,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宁微澜想到那个深吻,本想着偷偷问副导演是否借位什么的,可临时换成了他说戏,这问题怎么也不可能问出口,她咬了咬嘴唇,自我放松。
想那么乱七八糟做什么,肯定只是借位,最多轻碰一下,没有关系,不要紧张。
“没问题了。”她回答。
“好,”他起身,深深看她一眼,“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始。”
正式开拍,宁微澜拿好伸缩长剑,刺在齐昭远已经涂了血浆的心口,原本木然无光的眼神,犹如黑暗里点燃了一簇极小火焰,蓦然就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