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带起的热气喷在严漠的耳朵上,直洒得他心里痒痒的。
可一想到莫殷刚才说的话,这一点点的痒便又变成了细细密密的疼。
严漠抓着解酒茶的手不禁再次紧了紧。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或者说怨气,竟是开口道:“大概是害怕……说了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如果不说,至少还能和对方讲话。对方会看着你神色温柔地笑,眼里会盛满光。
可若是说了……还能剩什么?
严漠的眼睛愈发的黯淡,他想起那时严洛看着他为莫殷凑罗各种东西的时候,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说:“你这样黏黏糊糊的、要说不说的是想要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想说什么就明确的去说好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性格这么优柔寡断的?!你稍微拿出点你谈生意时的架势好吗?!”
那时自己沉默许久却只说了一句:“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
做生意失败了大不了赔钱,总能再来;可这个要失败了……还能剩什么?
严漠有些自嘲地想自己可能是真的很优柔寡断。
莫殷对他表现得仿佛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根本不敢赌。
再拖一会、再拖一会,严漠想,他想在他身边再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