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说:“其实你爸当年的心情我多少也能体会一点。我们都活了一把年纪,老骨头了,不中用了,人生大半辈子都熬过来了,自然希望有个平平顺顺的晚年。何谓平顺,不就是平时和妻子拌拌嘴,女儿孝顺,再嫁个好男人,早点给我抱外孙吗?突然生出那样的变故,也不怪他不能接受,一走了之。”
乔振雄的妻子前几年因病去世,幸好走时没什么痛苦,乔振雄自己也是医生,在得知病情的第一时间就有了心理准备,加上乔麦生性乐观,乔振雄还和她一起接受诊所里的其他心理医生的辅导,总算顺利度过了低潮期。
无论如何,日子还得过。
接下来十几分钟,安小意从善如流的和乔振雄聊起乔麦,除了她目前有一个关系很密切的男朋友之外,身边再没有别的男性出没。
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安小意心里越发没底,直到助理前来提醒乔振雄看诊时间到了,安小意这才起身告辞。
刚走出乔振雄的办公室,安小意还有点心不在焉,低着头努力回忆刚才交谈的细节,看是否是自己遗漏了重点。
结果,她走路没看路,一个不慎就和迎面走进去的病人撞了正着。
那是个身材很高很结实的男人,安小意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