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水壶是一把陶壶,穆滨城把它拿到卧室之后,就直接放在火炉上烧着。
琉夏望着陶壶,委屈的说,“我口渴,你直接到那壶里的水给我喝就好了。”
穆滨城再次残忍的拒绝了,他说,“你现在发烧了,要是贪图一时痛快喝凉水的话,病情会继续恶化的。”
琉夏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的人,之所以再三提出仿佛十分无礼的要求,实在是因为受到身体本能的驱使。
她此时浑身燥热,口中干渴到连一点唾沫星子都没有,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苦苦徒步了三天的旅人,无限的渴望能够有一碗水,一碗冰凉清冽的水,能够将自己身上的酷热和干渴全部驱散。
可是琉夏不是真正被困沙漠的人,反而是一个疑似受风着凉的人。
冰凉的水不仅不能给她带来拯救,也许会成为让她的病情恶化的罪魁祸首。虽然自己的身体本能极度渴望,但是琉夏在被穆滨城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背脊的时候,仿佛终于从这个温暖怀抱里,寻求到了抵御被本能驱使的力量。
足足等了半刻钟,穆滨城判断壶里的水已经温热了,才倒了半杯水在桌上的杯子里,端到床前,亲手喂给琉夏喝。
琉夏痛痛快快的喝了两杯水,才终于感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