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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时看着蝉儿的目光明明是那么的担忧和关切,他当初还那么小,怎么就下得了手呢?他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性,在空明大师在场的情况下杀死蝉儿,并且伪装成病逝,事后还能露出那样悲悯的神色?
甚至于,当白面具向他抛出这段往事,企图扰乱他心神时,他还以为这是敌人的离间计。他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小和尚就是一念,因为那时他还蓄着头发,并未正式剃度出家,所以也没有法号。
直至金满知道了那条鱼跟幼童的故事,这才终于推测出那个可怕的真相。
“一念,你的师父给你取这个名字,当真是再贴切不过。”如今,金满看着一念那张悲天悯人的脸,自嘲地笑着、咬牙切齿着,“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人命在你眼中,是不是与草芥无异?”
一念却又恢复了镇静,缓缓摇头,道:“金侯爷何出此言?草木亦有情。”
“所以呢?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她?!你与她无冤无仇,她更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即便要杀也应该杀我,为何要去害她?为何?”
金满快疯了,真的要疯了。他死死地盯着一念,无论如何都想要一个答案。
一念并未避退,道:“她活得很痛苦,不是吗?你拼命想要延缓她的死亡,她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