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可以看出她眼中的不满,锦娘瘪嘴进了里屋,一进去便见秦春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边上是个和床差不多高的小茶几,一盏油灯正消耗着它的寿命。
    “娘,”锦娘喊了一声,有些怀念起前世的嬷嬷,似乎也曾这样坐着,给她补着白日里被划破的衣裳。
    “可算回来了,”秦春华抬眼,招了招手叫她过去,锦娘走过去坐到她边上。
    “时间不多了,是时候准备嫁衣了,”秦春华说,“你从小性子野,叫你学东西总是有各种借口,现在马上要出嫁了,娘想趁这个时候教教你,也好嫁过去了不被人笑话,你拿着它。”
    说着,将手里的白色方巾交到锦娘手中,拿起针线来给她示范,口中一边解说。
    她声音温柔,分明就是很平常的母亲,不似施家主母般学富五车,也不会琴棋书画,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看在锦娘眼中竟格外高大,鼻头酸涩不已。
    她多想告诉她,她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白日里他们商量着因为山中猛兽的出没,所以会加强对上山这条路的看守,如此一来,去村口必须经过的那条路就安全了许多,她只要趁着天黑时不引起人注意,然后悄悄到达村口就成功一半了。
    尽管这样做对不起姚家人,但她到时会书信一封,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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