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被割开,所以才有血味,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把一切想的太天真了。
那不只是手腕上和自己口鼻中的味道,这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晏长庚的全身。沈昭昭简直无法想象,经过什么样的恶战才会让一个人的全身都带着抹不去的弑杀之气。难怪,他贴着自己脸颊的动作那么轻又那么淡。
即便是这样,他仍是将自己从玄光宗带了出来,在自己是一具“尸体”的时候。
沈昭昭动了动嘴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他的头,默默的坐在那里。直到,身下的动作停止,她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回过神来。
由于晏长庚突如其来的昏倒,被召唤出来的苍虬顿住了不停扭动的尾巴,没有感知到主人的命令,它只好无辜的站在路边眨巴眨巴自己乌黑的蛇目,乖顺的一动不动。
沈昭昭探出头来,摸了摸它的发顶,小声道:“乖乖蛇,快带我们走,别停下。”
她摸不清身后有没有追他们的人,不管是玄光宗或者是魔族,现在两人两边皆有了仇家,不防不行。
苍虬感受到了头顶的温度,眯了眯眼睛,但好像根本没有听懂沈昭昭说的话,沈昭昭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它:“别停下知道吗,别被别人抓住了。”
或许是沈昭昭的手上残留